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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遥远的故乡和童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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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是典型的丘陵地带,高高的上岗是一环接着一环,如同手挽着手的巨人由低到高的一排一排的站在你面前,而在两环山之间则是一沟水田,这极为稀少的水田便是这稠密人口的主要食物之源了。

我遥远的故乡和童年散文

我家住在山腰的一个坳里,这里地势相对平坦,一长溜坐北朝南的正房和一小溜坐西朝东的房屋相连,成一个睡着的L形状。中间便是一大块用水泥铺平的晒稻场,场外和房屋两边则就是斜斜的坡坎了,种满了果树,有李子,桃子,橘子,橙子,还有搭在在枣树上的葡萄,屋后是一年四季都郁郁葱葱的竹林。

我最喜欢这儿的夏夜,凉凉的山风能吹走人们整天劳作的'疲惫,山坡上长得比人还高的挺拔的玉米杆,黑压压的像守卫军一样守护着这些山腰里的村落,山沟里如梦似幻的秧苗在月光的照耀下默默无闻,而田里的青蛙却闹喳喳的总要显示自己的存在,短调子叫一阵,长调子叫一阵,一只青蛙叫了,无数只青蛙就跟着喧闹,和着人们的谈笑声,啪嗒的抽烟声,小孩的啼哭声,偶而还有狗叫声,整个交响乐的序幕就拉开了。

大人们围着晒稻场总有说不完的话,每当这时候,我就喜欢捉萤火虫,那些小小的精灵,像是故意逗你玩,停顿在你脸前手边扑闪,而当你一抬手,她们便都飞往高处看你笑话,每晚都只能捉着几只,装在一个瓶子里,睡觉时放在床边,便是最环保最节能的小夜灯,只是苦了萤火虫,毫无自由在小瓶里闷一晚,白天我就放了他们,晚上再捉,偶尔也有一两只死掉的,我便下决心再也不这样折磨它们了,可在我记忆中总是食言。

我还喜欢在夏日的傍晚山风吹起来的时候,沙沙的山风就像妈妈哼的摇篮曲轻轻拨着我的心弦,既安详又惬意。这时候,我便和妹妹来到玉米林里的小径上,找寻小虫特别是排队搬迁或者是搬运食物的蚂蚁,用一段小树杈在队伍中间划开一条线来,小蚂蚁们顿时惊慌失措,乱作一团,四散奔走。可不一会它们又排成了一条长长的直线,朝着原来的目标行进,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小小的蚂蚁组织能力为何这么强,也许是每个蚂蚁都分工明确,也或是它们有着我们不懂的信号,能迅速互通消息。

在我们这环山后面的环山,变得突兀起来,笔陡的山坡像是用蔑刀削过,连站立都成困难,我对此望而生畏,从来没有爬上去过,倒是经常光顾山沟里的小河,由于山坡从地面突然挺拔而出,没有任何预兆,因此山沟太窄没有可用的水田,只是一条不足三米宽的小溪,小溪永不止息的咏唱着时光,是更远的山里有泉水直接流淌而下,因此冬天也不枯竭。我和小伙伴们喜欢在这里搬螃蟹,怎么说是搬呢?因为螃蟹总是躲在一个个小石头下面,我们必须把石头搬起来,才能发现这些谨慎的家伙,石头掀起来,拇指头大小的螃蟹则迅速落荒而逃,可怎么也逃不出我们的魔掌,伙伴们都能轻而易举的收入小袋里。有时也会遇到拳头大小的螃蟹王,这样大的螃蟹却不躲闪,两个眼睛贼溜溜的望着你,两个大大钳子护着头挥舞着,试图决战一场,胆小的伙伴是不敢碰的,对峙良久,都不敢轻举妄动。我则顺手扯来草埂,试探着撩拨它的大钳子,它就准上当,一对钳子紧紧的夹住草埂,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吊入我的口袋,伙伴们总是羡慕我主意多。

出门玩得渴了,就蜂拥到一口用青石板砌成的方井旁,井里的水是引的山泉水,清澈透明,还带有山里的寒意。井深大概两米,水面离地还有好几十公分,大家面面相觑,望水兴叹。我又发明了一个好办法,拾起地里遗落的小麦秸秆,去掉两头的节,便得到一根长长的吸管,然后趴在地上,弯着身子就能吸到冰凉微甜的泉水了。如果有比较小的伙伴仍够不着,大家就拽着他的身体,让他慢慢滑下半截身躯,喝到他痛快了才把他拉起来。

为什么要记录我的童年呢,我发现自己在这个浮华的尘世慢慢失去了很多,亲人、朋友、还有心灵的那份宁静,我希望可以时常想想我那纯真的年代,淳朴的故乡,然后可以更加淡定从容的面对一切悲伤的、虚假的甚至丑恶的,坚守心灵里最后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