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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不可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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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儿时的不可能散文

说起厕所,就是现在人人家里都拥有,且设置在卫生间里的坐便盆。

在我四十多年的生涯中,说起这个人人都离不了的“宝贝”,真是感慨万千,小时候常听老人们骂自家孩子:“憋着干啥,还不赶快去,等着把厕所给你搬家里吗?”那时我想,把啥搬家里也不可能把厕所搬家里啊,又臭又脏,哈哈……到如今,这个不可能早已经变为了现实。

儿时的我,住的是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而且是四面透风的小平房,每天上厕所成了最发愁的事。从我记事起,各家厕所都是一个模式:四面用砖或石头垒起一人高,中间挖一大坑,上面搭上木板或石条,大人上去还遥遥晃晃,小孩根本不敢站上去,就只好在池子外面的地上大小便,日久天长,厕所只要几天不清理,夏天“小动物”满地跑,冬天就成了“溜冰场”;我呢?天生胆小,最怕那些“小动物”,尤其当不小心踩在脚下时,那肯定是死命地杀猪般地哇哇大叫。所以,夏天宁肯跑得远远的去庄稼地里解决,也不愿意进那“热闹”处。到了冬天,天太冷了不愿往远跑,就想了一办法,晚上做贼似地悄悄地在院子里……到了第二天“好东西”冻了,乘着别人还没起床,自己就早早地拿铁屑铲起来扔掉;最麻烦的是旧时的厕所从来不分男女,每次进去前还得咳嗽一声,搞不好就碰上异性了,尴尬得很。在农村听说为了解决这个难题,男的在里面墙头放一烟袋,女的放一围巾。哈哈,现在想起来还直想笑,当时中间隔一堵墙不就得了嘛,那时的人啊,不知是脑袋不开窍还是……

如今,真的是把厕所安在了家里,而且可以轻轻松松、啥时急了啥时用。近年来,搬了几次家,卫生间里的蹲便池也发展成为坐便池,而且越来越方便、舒适,我家老公和儿子常常坐在上面读书、看报,把卫生间当成了书房,一呆就是半个小时,好像比坐沙发还惬意,为了这父子间还没少发生“战争”,没办法我们家现在已经换成了“双卫”,如今老子、儿子是互不干涉,各有领地。每天他们一进去你就别想立马等着出来,呵呵,还真是把上厕所当作了一种“享受”,卫生间成了他们不可缺少的小“家”,尽管我每天苦口婆心地劝了老的劝小的,告诉他们这个习惯不好,无奈人家当耳旁风,就是没人听,唉!如今我也就懒得去管了。

你相信吗,现在的卫生间不论走到哪里不仅臭味闻不到,而且香味直扑鼻,如果不习惯还真以为走错了地方,你瞧:饭店、服务区、旅游胜地等好多地方的厕所更是配备了专职“保姆”,用后冲水也由手动的变成脚踏的甚至是感应的,听说还有自动清洗不用手纸擦屁股的呢!

厕所真的是安在了家里,终于由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如果我奶奶、姥姥或更早一辈的人天上有知,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呵呵……

  (二)

现在的小朋友可能不知道阿姨乃至上辈子的人是咋样做饭的吧,在阿姨和你们一样大的时,放学后最怕做的,可又逃不脱的事是啥吗?听阿姨慢慢道来。

我们小时候一般人家都是一堂一屋,厨房、卧室、客厅为一体,没有现在的煤气灶,更没有电磁炉、烤箱、微波炉、豆浆机、面包机、高压锅、电饼铛,这些高档厨房用具;有的只是一口大锅稳在锅台上,旁边安一风箱,有小朋友问了:“阿姨,啥叫风箱?”“风箱啊就是煽火时用的,是用长方形的木箱,外加里面装有鸡毛的木片上按两根圆木棒,(俗称背杆)一直通在外,用手拉背杆一出一进就会产生强弱不同的风,那时锅台下面留一孔和风箱接好,每当把火生着了后,就要拉风箱,风就会通过小孔把火煽着。”

四十年前,我们国家的经济停滞不前,吃不饱饭是常有的事,那时的小朋友,每天放学回家后就已经饿得没力气了,大人们也是很忙的,提前回家早做饭是不可能的,往往是大人孩子一同进门,孩子们回家想早点吃上饭第一任务就是帮妈妈拉风箱,又累又饿,越拉越没劲,越没劲就越觉得风箱死沉死沉,少不了要挨妈妈两句骂,当时最发愁的就是蒸饭(阿姨出生在北方的小县城里,吃的一般都是当地产的小杂粮,蒸饭很少蒸白面馒头,一般都是蒸莜面饭,莜面这东西可费火了,如果气一下起不来就夹生了,所以煽火时必须用劲),到了蒸饭时我和妹妹轮替着拉,一人一会,嘴里数着一、二、三……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就盼着妈妈说“行啦”,可那个命令迟迟不下,低下头看看里面的火,不紧不慢,只要你手一停,它也就不旺了,我常常边拉风箱边闭起眼睛想;啥时能发明不用人拉的风箱啊!要是天上的仙女下来替我拉就好了!

这样的风箱一拉就是十多年,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们家终于买了台手摇风箱,这风箱是用铁皮做的,用手抓着摇把摇(里面的装置酷似如今的电风扇),这种风箱拉起来既轻便又省力,而且煽出的风又大,我们全家人都很喜欢它,这个宝贝的出现,帮了我也帮了母亲不少忙,为了能让孩子们多看书或多玩会儿,母亲常常是边炒菜边摇风箱,有时我帮着煽一会,也不太发愁了,觉得已经有了一位仙女姐姐在帮我了。

社会发展很快,好多的不可能正在变成现实,手摇风箱用了没几年,曾经的梦想已变为了现实:电风箱闪亮登场了,这回可真的不用人煽火了,只要插上电源,风箱自己就可以呼呼地转了起来,刚买回来时,我们姊妹围着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妈妈风趣地说:“老伙计,以后咱俩就搭档做饭吧。”从此,这个不用人煽的朋友陪伴母亲直到为我们做完最后一餐饭。小朋友,将来如果你们有机会到农村去,千万要进老乡家里看看,去瞧瞧这个宝贝仍是各家煽火的好帮手,在很多家庭一直继续被延用着。

儿时更多的不可能,在如今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一次次地被实现,一次次地被诠释。如今我们家家都用上了液化气,电磁炉,这更是一个质的飞跃,做饭不仅不用煽火,连点火的家具都用不着,煤、火柴、打火机均已被淘汰。小朋友,阿姨想你们家里的厨房更是现代化的厨具应有尽有,你们现在每天放学就可吃上现成可口的饭菜,这不能不归功于高科技的炊具。

孩子们啊!阿姨常常想起小时候母亲常挂嘴边的一句话是:哪家的锅底没黑?可现在你们回家看看,自家的锅底就是没有了黑,新型炊具的使用,只要每次洗锅时翻过来擦擦,都是光亮如新啊。

太多的不可能在不久的将来都会变成太多的可能,甚至会超越……

  (三)

“看电影去喽——”儿时的我,只要听到同院兰兰的吆喝声,就立刻行动起来,先侦察大人在不在,然后就悄悄地“拿”家里的小东西,准备当门票。比如一张白纸、一枚铜钱(那时的铜钱是用来做毽子的)、一个鸡蛋或一颗小土豆等都是我下手的对象。临走时还不忘带上小板凳和自己的干粮(用纸卷一锥形桶里面装满炒面),一溜烟跑出去找小伙伴。

隔壁的赵大哥很聪明,他会画飘来飘去的仙女、栩栩如生的牛羊、静谧的山水……于是每当星期天,他都会把他自制的幻灯片拿出来给四临八舍的小朋友演一场。天快黑时,我们就在门口排起了“长”队,一个个进去时就把所带的.“门票”放进一个方盒里,每场演出结束后,盒子总会被装得满满的,里面有玩的、有用的、有吃的,自然这些小物件就成了大家“共享”的对象。说起幻灯片,演出过程是这样的:赵大哥用一纸盒把他的玻璃画倒置进去,再用一小剪刀在前后掏开大小不一的两个洞,然后用手电筒照射,立马对面的白墙上就显现出了我们所期盼的画面,赵大哥口才好,边换玻璃片还边为大家解说着,每每讲到幽默处,小伙伴们常被逗得开怀大笑,这一笑不要紧,边吃炒面边看幻灯片的孩子就会把嘴里的炒面喷洒得到处都是,你看前面小伙伴的衣服上,脖子里,头顶上都遭了殃,白白的面给他们化了妆,于是,大家就笑得更厉害了,炒面乘机跑进了气管,霎时个个都成了得肺病的老人,“啃啃”“咯咯”的咳嗽声此起彼伏,一个个被噎得小脸通红,像刚出锅的大虾。

我上小学时,县城开始有了电影,于是我们看上了《卖花姑娘》、《列宁1918》、《金姬和银姬的命运》以及大型舞蹈史诗《东方红》等。那时流传着一句顺口溜:中国片子新闻简报、朝鲜片子哭哭笑笑、苏联片子飞机大炮、阿尔巴尼亚片子打打闹闹。每次进了电影院,在电影没开演前和换片子期间,孩子们总会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屏幕上就会出现各样的手和胳膊,那个开心啊,比看电影还激动。

七十年代,尽管有了电影,可演的次数不多,孩子们能看上的更是没几次,记得有一次在操场上公演,我们一群孩子挤得不行在反面看,那动作都是反的,真不习惯。于是,大家一会跑到正面跳起来看看,一会又跑反面对着瞅瞅,心想啥时候能把电影搬到自家炕头上,不要受这冻、不要受这挤、嗑着瓜子逍遥自在、慢慢地看、细细地赏,别像现在这样辛苦地跑来跑去,到头来连电影演啥内容都一无所知。

曾记得到了八十年代初电影的票价是一毛到两毛,孩子们想看就买五分钱的儿童票(前十排,看电影眼晕),每次开演前都要加演动画片,就是那时《好猫咪咪》《阿凡提》《草原英雄小姐妹》等这些优秀的作品种进了我的心里,而且扎下了根。想起我家儿子小时候看的所谓高科技的动画片我是欣赏不了的,常自言自语发感慨:“妈妈小时候……”有时竟像祥林嫂似地喋喋不休,自己还觉得好笑。

同时期,电视真的诞生了,当时全县上下也没几台,只是个别人家和单位有,最大也只有十四英寸,可惜我们普通人家还是买不起的。到了晚上就到别人家里看,虽然脸皮厚点,但总算不太受罪,那时热播的是《聪明的一休》《霍元甲》《排球女将》《敌营十八年》等,每天早早吃完饭大家就被分配轮流着,用各种办法一次次地去侦察电视剧啥时开演。现在想起来当时买电视的人家指不定多闹心呢,孩子们也看不出主人脸色来,一看就看到很晚,有时屏幕上打出了“再见”才肯恋恋不舍地各自回家,回头想想,为了看电视剧那时的孩子都快变疯变傻了,哈哈!

直到八四年我家才买了第一台十四英寸黑白电视,电视机被摆放在了写字台上,红色的框子,很鲜亮很好看,每天妈妈都把它擦拭得亮亮的。我终于等到了儿时的不可能——把小电影搬到了自家炕上,只可惜那时我已经是高中生了,不能饱饱地看,只能是借取东西之际偷偷地瞅几眼。

如今,社会的飞速发展真的是不可思议,电视不仅走进了千家万户,而且由以前的几个频道发展到如今的一百多个频道;由十四英寸发展到现在的几十英寸,再后来街上的大背投也诞生了;由一家一台发展到现在的一屋一台;由固定的发展到现在可移动的甚至是掌上都能看;如今不论你是走在大街上、还是车站、飞机场、公共汽车等各种公共场合都能看见电视的影子。

儿时的梦想又一次被实现了,时至今日,电视已经是越来越普及了,电脑也随之走进了人们的生活,它比电视更神奇、更吸引人,坐在电脑前就可知天下事,交五湖四海的朋友,查自己所需要的一切,和自己所想见的人视频对话……

楼上楼下,电视电话,“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年代已经来临,在未来的日子里,有多少个儿时的不可能还要变为现实呢!让我们盼望着,拭目以待!

  (四)

草儿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里,在儿时的记忆中最隆重、最热闹的节日要数“过年”了,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各家置办的年货也差不了多少,每年一进腊月,人们就开始动用各种关系批条子买“猪头”了。

说起这“宝贝”猪头被买回来后,妈妈白天从不拾掇。一是因为白天上班没时间,二是怕烫伤了她的孩子们,所以只等夜深人静,我和弟妹们熟睡后妈妈才开始用自制的细铁棍烙猪毛,由于猪头上的毛坑坑洼洼很不好处理,所以妈妈就今晚烙猪耳朵,明晚烙猪嘴,后晚……记忆犹新的是:“哧啦、哧啦”的燎毛声和刺鼻的燎毛味常常会把我从熟睡中惊醒,醒来后便爬在枕头上看着妈妈,只见妈妈一次次地把细铁棍烧进炉灶里,然后再使劲煽火,等铁棍被烧红后,又一次次地拿出来放在该烙的地方,随着铁棍的定位,一股股白烟马上会弥漫开来并充满了整个屋子。“妈妈,我们家过年为啥不买五花肉?人家兰兰家买的五花肉就不用烙毛,直接就可以煮上吃了,我们为啥要买猪头?”妈妈总是笑笑说:“这猪头好啊,等过年时妈妈可以给你们做好多花样呢。”(其实我当时不懂,兰兰家的猪正身肉要比猪头贵好多钱呢,妈妈买猪头过年也是为了省点钱罢了。)

这样一直收拾了好几天,妈妈才把烙好的猪头洗干净、冻出去,等到年三十晚上再拿回来煮。每到年关,妈妈忙着购置供应面、做新衣服,家里买油、盐、酱、醋、糖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对于这些小活我很乐意效劳,为了达到“小目的”,我故意今天买醋,明天买酱油,这样妈妈给我零钱的次数就会多了起来,等把妈妈交给的任务完成后我的小兜里也就攒下了不少余钱。我喜欢不远处的那个杂货铺,每次站在柜台边,轻轻垫起脚尖,就可以看见柜台上并排放着的玻璃瓶,里面盛满花花绿绿的糖块,瓶口的方向是朝着里面开着的,只有售货员阿姨才可拿到里面的东西,曾记得当时一毛钱就可买八块糖,我悄悄地攒够五分钱就去买四块,能享受好几天呢?我最喜欢干的活还有就是替妈妈称白糖,因为每次走到没人的地方,可以伸出小手狠狠地抓一把放进嘴里,等糖在嘴里全都化了,才抹抹粘在嘴角边的“罪证”回家。不曾想,一次回家后嘴角没有被抹干净还挂着晶莹的糖粒,妈妈瞟了一眼就明白了,微笑着说:“小馋猫,嘴里还甜吗?”一句话问得我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发现舌头是甜甜的,这时的我才恍然大悟,羞得小脸通红通红。

年三十煮猪头,肉香勾出了我们肚子里的馋虫,姊妹几个老是围着冒着香气的肉锅转悠,等肉出锅后,妈妈总会先撕下一大块,切成好多小块喂给守在旁边的我和弟妹们,然后就把剩余的搁置起来,等着正月慢慢来吃。时至今日,回想起当年嘴里的那块肉是一年之中吃得最香的一块肉,含在嘴里一下子都不舍得咽掉,慢慢地、细细地嚼,直到喉咙、肠子也都吃出来香味,才肯一点点地咽下去。妈妈呢?把猪舌头、猪耳朵分出来准备切盘;把其余的肉压在了一起做“冰花肉”;把煮完的汤倒在器皿里做“皮冻”……猪头在妈妈的手里果然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了好多花样来,能让一家人美美地吃上一个正月天呢!

我上了小学后,家里的光景也好多了,过年也不只买猪头了,还添了价格不菲的五花肉。妈妈养了鸡,也就有了鸡肉,正月包饺子的次数也增多了,还有了炸土豆、炸豆腐等稀罕物。妈妈手巧厨艺好,到了腊月,自己就动手栽蒜苗、栽青豆苗,因为当时我们只能吃到地窖里储存的大白菜和萝卜,几乎看不到一点绿菜,有了“两苗”以后,一桌年夜饭上来也是很诱人的。望着香喷喷的饭菜,爱幻想的我又打开了思绪:要是过年能买上花花绿绿的蔬菜那该多好啊!可我知道,在我们这个北方小镇交通一直很落后,夏天吃的绿菜也是当地农民种的,南方的蔬菜想运进来几乎是秃子头上长头发——白想。

时间进入了1983年,改革的春风传遍祖国大地,我们这里也开始承包土地,没多久,也就有了货运队,产在外地的水果蔬菜也就陆续地被运了进来,因为数量有限所以价格不菲,能买得起的人家还不是太多;好在本省的苹果、梨、杏、红枣、核桃、包头白、洋葱等渐渐地也走进了市民的菜篮子里;又过了几年搞个体的多了,南方的水产也上市了,从此我们的生活水平像芝麻开花——一年一年地在高升。

如今,像榴莲、芒果、哈密瓜、石榴、杨桃……诸多稀罕水果在我们这个小城镇也随处可见;像黄瓜、丝瓜、苦瓜、韭菜、番茄、茄子等以前夏天也难以买到的蔬菜,现在即使到了数九天也能买上;置办年货时更是想买啥就有啥,一进腊月,拉货的大车、购货的小车、拖拉机、牛车、驴车大街小巷塞得满满的,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当他们满载而归时心里也被装得满满的,仿佛购回去的不是年货而是来年的希望。

儿时的一个梦,在二十一世纪,又一次得到了诠释;物质水平满足了,人们的精神生活也在不断提高;如今,人们不仅仅局限于在家里过年,有的开始外出旅游,享受异地的年味;有的三家、两家约好了在宾馆、酒店过年,享受着无边的乐趣。你看:围着锅台转的妇女也解放了,她们穿起了漂亮衣服,结伴相约出去拜年、玩耍……

在未来的岁月里,我们要学会开开心心,努力过好每一天,儿时还有好多的梦想在等着我们去创造、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