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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柔软的纸巾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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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姓黄,黄昏的黄,也是我如斯迷恋黄昏的原因所在,名婉谊,她能使我头脑一片混乱,所以诞生一个不懂意思的笔名,叫心婉思谊。

一张柔软的纸巾日志

是坐在隔壁床上的三名室友,几个小时前叫我陪着他们去逛街,却一直被我忽略,纷纷围上来问同样的话语,我随手捉住压在身下的被子,用尽力气扯上来,强盖在脸上,使劲搓了数下,直到面部有灼热的感觉,显然以烘干了泪水,翻开被子后,挤出一个常挂的微笑,“怎么,怎么啦,灰尘飞进眼里,岂非你们没有过吗?刚才谁说要去逛街,速度,速度,离家到现在,我就买了两件地摊货,才一个多月,都变成什么了?还能穿吗?”

一张柔软的纸巾,隔着眼皮在轻轻揉动我的眼球,耳边传来认识的几阵哀叹,“大神,你怎么啦?家里失事啦?你怎么了,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悲!”

她正式离开那天,我没有收到她的离别动静,哪怕是再见两个字,我也该心满足足,由于我对她说过,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她允许了,那天,我在失望的边沿挣扎,神情早已模糊,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着QQ盯着她的头像,多么但愿能闪动一次,一秒钟过去……一分钟过去……一个小时过去……第一次感觉时间走得那么漫长,三个小时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闭上双眼,眼角涌出两滴热泪,是成年后的第一次哭泣,是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男人有泪不轻弹的道理我懂,可我却控制不住,至今也没有后悔过,也许久违的重逢后又再次告别。

谁说,眼睛是通向心灵的窗户,在她毫无觉察的情况下,我盯视着她的眼睛仔细观察,她的眼神有些诱惑,迷离之中透漏着无尽忧伤,让我更加爱惜不已,有着想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深深体会,我不敢去想,她是否和我有过相同的悲剧,我的承受力比同龄人要强良多倍,那样的困难才没能将我击溃,可她是个弱女子,年纪比我还小,她是怎么走过来?假如有机会,我一定要问她一次。

长辈的婚姻与纯挚善良的心告诉我,不要等闲爱上任何人,是为了不想伤害别人,与其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内心早已修建一座碉堡,拉开防守攻势,一年四季都在艰苦抗战,特别是那严寒与寂寞融为一体的冬天,草枯秋已去,燕飞春又来,总能坚守过来。众多认识与目生的面容里,唯独只有她,是我最想健忘,却始终无法健忘的人。

熟悉她将近一年之久,我吃饭时想过她,走路时想过她,甚至在梦中都有她的身影,现在就连写作也是她,久了的记忆有些恍惚,可我老是在她不知觉的情况下,在微信里偷偷地看她的相片,能看到她最近的样子,是我最大的欣慰,这种不怎么色泽的'事,我从来没有勇气告诉她,也许这样,在她记忆里,我还留存着正派人物的一面。

手机丢失过一次数据,只找回了那张照片,由于我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在此之前,我早已将它复制,放在每一处能存放的角落,偷来的东西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怎么喜爱也不能占为己有,何况我为人那么磊落,于是我选择在她记忆里做一次小人,熟话说,真小人好过伪正人。

仰望即将坠落的夕阳,旧事该何去何从,不眠的记忆在脑海里不停荡漾,沉沉浮浮间拼凑出一张张过往的笑脸,犹如落日旁那沾染黄昏的云朵,跟着风儿轻轻飘远,心却如死海般寂静。

她来得太溘然,让我惊慌失措,那座坚固无比的碉堡,在她与冬天匆匆而过期,慢慢瓦解,不攻自破,形成一片废墟,我处心积虑将它再次修睦,修得更加坚固,密不通风的碉堡内却多了她的影子,浪荡于每一处角落,挥之不去也无法自拔。 ”

平时喝得那么多,一年也就醉那么一两次,还真想在本日,此时此刻大醉一场,开释一丝不屑的笑脸表示感谢打动,接过室友手中的啤酒,触碰间,刺骨般的冰冷侵袭手掌,凉意传遍全身,一口吻焖下一瓶冰啤,体内似一座善良的小火山,在啤酒贯串间,无情的将它浇灭,冰心凉的感觉瞬间传遍每一处细胞,走路时产生的热量,被逼得已不见踪迹,提起第二瓶啤酒,再次浇灌,期盼它能将我一直在滴血的心脏麻木,不再那么痛苦悲伤,恬静的感觉只持续几分钟,随后又释然而去,早上没有吃早餐的缘故,啤酒在体内寻找不到伴侣,从胃里翻江倒海般一涌而出,一个多小时前被卡住的眼泪又再次流淌,假装醉醺醺的趴在超市门前的桌椅上,是一场痛不欲生的哭泣,无声的眼泪却始终唤不回她已远去的脚步。

深圳辖区,并没有市里那么繁华的地段,一路上,我一直在问自己,到底怎么了?问了数遍也得不到想要的谜底,下公交车后,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从来没来过,就凭着直觉,一直往前走,感觉前方是她走时的方向,三名室友不离不弃的走在我身后,一个小时后,我们迷失了方向,寻不归来时的路,其中两名室友看着有些不耐烦,合谋把我拉到一家超市门口,气魄汹汹的打开两瓶啤酒,“你喝,随便喝,醉了我背你回去。 ”

解释间多加几声诉苦,多么但愿能掩盖住刚才的事实,三名室友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颊,我夺过一名室友手中的镜子,当真的照了照,微笑依然顺畅自如,只是眼睛有些泛红,对于一个笑点不屈的人来说,也许真的做不出哭泣的表情,三名室友脑袋慢慢扭捏间,眼眸里漏出不可思议的神态,匆忙的梳妆了几分钟,随着我的脚步走出房间。

得知她要离开的那天,是阴沉的午后,万缕思绪剑拔弩张,总想对她说些什么,鼓起一身的勇气去找她,脚步终极只停留在窗台前,漫长等待了许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生怕她早已远去,错过最后一眼,时间仿佛渡过数个年龄后,她迈着轻巧的脚步,走进我的视线,我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双眼再次望去,原来真的是她,粉红色外套,玄色运动裤,披头散黄发,柔美的站姿与右手中指按着上嘴唇,是她特有的标志,现在回忆起,心跳依然是当时的速度,短暂的一分钟里,我内心漏出叛逆的一面,违反良心道德,竟然用手机去偷拍,五百万像素对准几十米的镜头,最大变焦也只能扑捉到恍惚的轮廓,一事无补时却责怪自己太笨,下战书出门时怎么不带数码设备,一阵犹豫过后,我仍是按下一次拍照键,拍下一张很普通的照片,在我眼里却是最美的画卷。 感觉我的身体被人扭捏,模糊间一道触手的冰冷让我顿时惊醒,一名室友拿着一瓶矿泉水,按在我手背上往返动弹,“喝口水,醒一下吧,你都睡了半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