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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象的现代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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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象的现代诗歌1

我把被子蒙住脑袋,

意象的现代诗歌

想着诗的意象,钢笔尚悬在半空。

想到我曾写过星和月光,而——

今晚的夜空竟以惨白的病容示人。

我曾写过黎明,可曙光——

刚在树梢发芽就被大雾融化。

我甚至写过爱情,写过空虚。

我眼睛困极了,

我的脑细胞却还在活跃。

我不愿放下手中的笔,

继续在纸上尝试勾画意象。

突然,笔盖的一块锈斑被我——

瞟见了,于是我便有了可写的意象。

我扛起锄头,奔向长安,

挖倒高耸的古城墙,刨开黄土,

发现一腐烂的棺材横亘在那里,

我按住内心的恐惧,缓缓把盖打开,

夜光杯,宝剑以及黄金,

这些我都不去在乎,

我在乎的是睡在宝剑身边的一堆白骨,

那堆白骨是谁?在他身上发生了——

怎样的故事?

我很想知道,但我不得而知。

于是,

那堆白骨,

便是我苦苦要追寻的意象。

意象的现代诗歌2

(一)捕捉诗歌意象和诗歌灵感

诗歌意境的最小艺术结构单位是一个意象。诗歌的写作常常是从作者对生活中某个人、事、景、物、理产生了独特的诗美体验而获得的第一个意象开始的。诗歌创作的灵感就是诗歌作者对情感能够具象化,主观情志能够文字化的一种突然顿悟和把握。无形的情绪突然有了有形的形象,抽象的观念突然有了具象,这使得诗歌作者的心理结构和语言结构有了豁然的改组更新。这种诗歌的写作灵感有短暂性、突变性和不可重复的特点。

诗歌灵感出现后,应迅速准确地将灵感体验到的内容及时地意象化,灵感体验意象化后,应及时准确地将意象化为诗语和诗句。这就是诗歌写作“灵感——寻象——寻言”的三个阶段。相当多的`人不能完成这三个阶段的写诗过程。有的人虽有灵感体验,但未能及时地将诗美体验化为诗歌意象;有的人在脑海里虽然形成了诗歌意象,但不能及时准确地将诗歌意象词语化、文字化,这样一首诗仍然活跃在作者的脑海里而不能物化成形。

(二)用新奇精美的语言传达诗歌意象

诗歌写作中用于传达诗歌意象的不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熟悉的语言,而是一种新奇的精美的变形语言。初学诗歌写作最大的障碍就在于这种诗歌语言能力的贫弱。我们可以从下面几条途径来训练、提高诗歌语言的能力。

1.精选动词

诗语在传达诗美意象时首先可做的工作是精心锤炼表现意象动态的动词。动态的意象较之静态的意象更能吸引读者的审美注意。一个诗歌意象往往因一个优美、确切的动词而曜曜生辉。艾青的诗句:“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阮章竞的诗句:“层层绿树重重雾,重重高山云断路。”一个“封锁”,一个“断”,使诗歌意象呼之欲出,非常生动。

2.嫁接词语

汉语和其他语言比较起来,它的语法最自由,词性最不固定。诗歌作者可以利用汉语的这个特点,改变某些诗句中词语的性质,使诗歌意象出现新奇、陌生的形态。台湾诗人洛夫的诗句:“左边的鞋印才下午/右边的鞋印已黄昏了。”“下午、黄昏”本来是表时间的名词,在这时嫁接为动词,整个意象便生动活泼起来。

3.一词多义

小说、散文的语言一般为了避免歧义,往往只显示一种意义,而在诗歌语言里,诗歌作者为了制造意象的多义和内涵的丰富,却有意创造一词多义的诗句。张烨的《妙龄时光》这样写道:“你又站得远远了/微笑着注视我的琴声/你会永远记住初练的琴声吗”,诗句表层讲“初练的琴声”,但它的另一层含义是“初恋的情声”,一个词明显地隐含着两层不同的意义,显得含蓄多情。

4.跳跃省略

小说、散文的语言因为侧重再现意象,它的语言形态比较平实细密,讲究句与句之间清晰的衔接。诗歌语言侧重于表现主观心灵,再加上篇幅限制,它必须借助跳跃和省略,跨跃一些过程性的叙述,省略一些小说、散文语言中必不可省的连接语和转折语,创造一种“语不接而意接”的诗歌语言,以此来引发诗歌读者丰富的自由联想。

5.超常组合

跳跃省略是从删减某个词的角度来增加内涵。超常组合则是故意违反一般的语言常规,利用汉语词语多变的词性和组合关系,机智地把一些互不相关的词语嵌连成一个诗句。这种嵌连,可以是具象动词与抽象概念相接,可以是不同感官的感觉词语交错,以这种陌生的变形的诗句使诗歌意象传达出诗歌作者微妙的情感体验。臧克家《春鸟》里写的“歌声/像煞黑天上的星星/越听越灿烂”,就是典型的例证。

6.句法多变

这是在诗句的词序和句式上制造新奇陌生的手段。像徐志摩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的倒装语序,改变了正常语句形态,以陌生化的效果来表达诗歌作者的独特的内心感觉。

(三)用丰富神奇的想象组合诗歌意象

诗歌作者在把意象词语化的同时,还要借助想象把一个一个的意象组合为整体的诗歌意境,传达出特定的诗美体验。因此诗歌作者的组合意象比其他文学文体的组合方法更自由、更大胆、更出其不意。诗歌意象的组合方法虽然千变万化、形态各异,但作为诗歌艺术构思的基本规律和基本类型,下列几种主要的组合类型可供诗歌作者借鉴。

1.并置式组合

邹荻帆在《蕾》一诗中这样写道:“一个年轻的笑/一股蕴藏的爱/一坛原封的酒/一个未完成的理想/一颗正待燃烧的心”,诗人一口气并列排出5个意象来描绘花蕾的风姿。诗人把花蕾感觉为“笑”、“爱”、“酒”、“理想”、“心”,这是非常独特的诗美体验,当诗人将它们全部并列为一个意象系统时,具象的花蕾与一些抽象的情绪情感连接起来了,五种意象的并列,把一种对青春的礼赞作了突出的渲染。这种组合方式常常从意象开始又结束于意象,读者几乎无法直接读到诗人隐藏很深的情感,而需要透过这些并置的意象系统来细心咀嚼它的深意。这是现代朦胧诗、意象诗比较常用的组合方法。

2.交错式组合

这种方法也要组合众多意象,但是诗歌作者有意把完全相反、互相矛盾的意象组合在一起,构成一正一反、一平一奇的意象系统,造成一种出人意料、发人深省的审美效果。这种意象组合方式在中国古诗中十分常见,“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杜甫);“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高适)都是典型诗例。在新诗写作中,这种组合方法也很常见。

3.突反式组合

这种方法也要组合众多意象,诗歌作者先从一个核心意象出发,围绕它组合一些层层推进的相似的意象,待诗歌意象的渲染做足后,最后推出一个相反的意象,形成先扬后抑、先虚后实的诗歌情境,而最后一个意象,才是这首诗的真正旨趣。台湾诗人郑愁予的《错误》,先放笔写了一个可爱少女在等“我”重温旧梦的三个意象,但最后一个意象:“我”只是打江南走过的“过客”,这一意外把“美丽的错误”引起的哀怨情绪传染给了读者。这种组合意象的方法有其特殊的审美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