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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远认为罗大佑表达自己也表达时代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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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开着一家有五十年历史的小店,五十年前是一个杂货店,扎根于台湾彰化县鹿港镇。老人说:“那时候生意好,那时候的钱比较大,现在杂货店没落了。”当许知远老师问她哪一段日子最开心时,她说:“十多年前了,体育场那边经常开演唱会。”许知远老师又问她会不会唱《鹿港小镇》,她说会,但是年纪大了,不记得了,唱的也没声了。

许知远认为罗大佑表达自己也表达时代散文

罗大佑在《鹿港小镇》里唱:“我家就住在妈祖庙的后面,卖着香火的那家小杂货店……”可见如今的鹿港镇也不是当年那个鹿港小镇,起码在鹿港镇已经没有兴起的杂货店,也没有人常在老人说的体育场那边开演唱会。

一位中年男子在自己的咖啡馆前唱整首的《鹿港小镇》,行人纷纷扭头一边挪步一边盯着看。中年男子说,他听罗大佑唱歌的时候在读小学,如今罗大佑出完《家Ⅲ》这张专辑又回到台湾安定下来,而他们这代听罗大佑的歌的人,年轻时在外打拼一圈后,也一样回到了家乡,开了一家怀旧风格的咖啡馆。年轻时比较冲,现在又回到一种温存的状态。当许知远老师问他们,希不希望罗大佑一直是那样冲的,有反抗情绪的,他们犹豫着答不上来,眼神里充满困顿。

像罗大佑说的,宇宙都是圆的,人也是从原点开始,从家出发,最后还是回到原点,一生的行迹就像是这么绕了个圈子。如果再写歌的话,罗大佑或许会写更接近人味的歌,他说,还有什么比跟女儿一起吃早餐,送她上学更有人味呢?

在台北西门町有一家开了四十多年的唱片店,当许知远老师走进店里的时候,满屏的唱片勾起人的感慨,许知远老师一进去就说这个唱片店和他一样大,他问店主有没有罗大佑的黑胶唱片,又问店主这些年西门町有什么变化,店主若有所思的回答,变化很大。

接着镜头拍摄了西门町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太繁华的街道,老旧的交通工具,那是七十年代的西门町,是罗大佑生活和歌唱过的西门町。

在西门町还流行一种红包场歌厅,当年大陆的老兵被打到台湾去,亲人朋友还留在大陆,于是他们聚集在歌厅,听着老歌思念亲人。至今那些歌厅还在唱着老歌,观众席上还有裹着军大衣的老军人。

这一切都有关怀旧,而罗大佑似乎是一种怀旧的符号,他让人怀念童年,怀念青春,怀念家乡,怀念逝去的光阴和年代。

2000年罗大佑第一次在大陆举办演唱会。演唱会开始之前,有一场歌迷见面会,那场见面会布局简单,一些年轻人零零散散的簇拥着。当时罗大佑说:“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大家一起走过来那么长一段时间,音乐跟着人成长,环境也在改变,我们都共同目睹,从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要步入二十一世纪,一起跟老朋友见面的一种感觉。”

罗大佑说他没有想过要参与到时代这个话题里来,他唱歌的目的纯粹,就是想表达自己,接着就被大众拥入到时代里来。1985年罗大佑离台赴港,八九十年代是香港的乐坛、影坛黄金时期。罗大佑和同时期的香港音乐人让人走着怀旧路线。

好像时代在那些公众人物脸上刻下的印记更清晰。虽然能最好的代表时代的是大众,但是在他们的脸上确实一眼就能看到那个时代那个领域的'影子。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所追捧的东西,而每个时代好像都会追捧音乐和文字等艺术或娱乐之类的东西,我想,或许正是因为音乐和文字能表达一切情感,而人又是情感动物。

在情感强烈的时候,我常常想在过去的任一个时代做个年轻人,然后在这个时代老去。我知道这是作为一个当代年轻人思想上的堕落。实际上每一个时代都是压抑的,过去时代的压抑或许是政治、经济、军事带来的对某种广泛事业和集体目标的压抑,而当代人的压抑是像许知远老师说的,缺乏某种集体目标和投身到某种广泛事业的时代的消失,也就是一种日常的压抑,与过去的时代恰恰相反。

那么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命运、使命和任务,立足于当代,该将热血澎湃写进时代,再将时代写进生命。每一个时代都是伟大的,我爱所有岁月。

许知远老师的书《那些忧伤的年轻人》里写着这样一段话:“无论是崔健还是李敖,他们都准确无误,而又精彩万分地,充当了这段时间中,我们灵魂的导游人,他们是我们内心深处,最热血沸腾的记忆。如今他们老了,我们也老了,像告别了蜜月期的情侣,我们互相指责对方的叛变,同时谁也无法忘记,那些最美妙的时光。”这段话用在罗大佑这里也一样。